却是内人什么生肖？
却道故人心易变，内人犹为旧时容。——元·王实甫《西厢记》
张生与崔莺莺在普救寺里相遇，二人一见钟情，私定终生。 后张生赴京应试，得中进士，授洛阳令。 几年后张生奉命出使陈州（今河南淮阳县），路过渭川访故人王典君家，因盘费不足不能停留，便投宿在寺里。不想正遇莺莺，两人见面，百感交集。这时张生身无分文，又因风尘仆仆，面容憔悴，显得非常落魄，于是莺莺让婢女红娘去对崔夫人说，府上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的衣物，给张生借两件来换洗。
红娘来到书房，见了张生，问道：“今日夫人那里取包裹，要换衣服，你可预备下。”张生惊问：“有甚么东西？”红云：“我也不知道。我去取了来，你自看就是了。” 不多时，红娘果真将一个包裹递到张生面前。张生打开放在桌上，见一件内衣，便叫了一声“娘子！”红云：“正是。”张生道：“恁地怎好意思？”红云：“还不好。你要留下他做甚么？”张生道：“我有几句心腹话说。”红云：“你有甚么说话，就同我说，我替你传与夫人都知道。” 张生道：“夫人当初留小生家里，怎么对待小生的，小生至今没齿都不忘。若论小生，先该死了，只是念着夫人，尚然苟活。今日既然得见小姐，怎不来拜谢夫人？”红云：“你这人说甚么话。夫人看见你时，喜欢的了不得，还自夸道：‘别人娶不到的妻，我这女儿嫁得。’又说：‘别人攀不上的夫，我这儿子招得。’”张生听到这里，失声哭起来。红云：“这是夫人平时欢喜你的缘故，如今在此悲啼，又是为甚么事？”张生道：“小生今日至此，有如沧海遗珠，不知夫人、小姐有何好处，敬求指点。” 红云：“你且住手。我问你，那夜你睡在这里，我往书房里和书童睡觉；清早回来，不见了一个鞋儿，你道是在哪里寻着？”张生道：“我在河里沙洲上寻着的，想是夫人在床上翻身，踏下去了。”红云：“正是如此。后来夫人对我说，你只穿这一双鞋儿，在沙滩上行走一夜，可曾冷么？” 张生道：“小人冻得不行，如今还不耐冬。”红云：：“你既怕冷，如何倒抛冻河之中，把一只靴儿下去摸？”张生道：“是我一时失脚掉下去了。”红云：“掉下去了？你从今往后做个乌龟。”张生道：“小生不是乌龟。”红云：“不是乌龟，怎么晓得乌龟是好的。”张生无言可对。